“汐，超出慕府四百米的位置還是可以的。”煙寒聽到慕瑾汐的話，很快便計算出了精確的距離，“若是那棵樹能長得再大一些，也許距離能更遠一些？”

“那棵樹？”慕瑾汐看到屏幕上的馬車已經啟動，來不及多問關於那棵樹的問題，立刻道：“煙寒，待會在馬車即將超出射程範圍的時候將弩全都射出去。”

“是，汐。”雖然煙寒能夠模仿人類的情緒，也偶爾可以與慕瑾汐笑幾句，但是自主意識還是很弱的，更多的便是執行命令，更何況，在煙寒這裏，她是極其相信慕瑾汐的，自然是她讓怎麽做自己便怎麽做。

慕瑾汐將屏幕放大，看著馬車裏的宇文景哲似乎正在跟暗衛些什麽，不禁將聲音放大了些。

“看的出來，慕瑾汐那個丫頭定然是認得出本皇。”馬車裏，宇文景哲若有所思地對身邊的暗衛道：“也就是，方才在酒樓裏，她也是故意為之。”

“也許戰王殿下給慕瑾汐看過主的畫像？”暗衛皺起眉頭，好似有些不解地道：“可是，主在酒樓裏已經喬裝打扮，她到底是如何認出來的？”

“你不懂。”宇文景哲擺擺手道：“那個丫頭，看著本皇的眼神，雖然看上去毫無起伏，可是本皇就是能從裏面看出她恨本皇，而且是那種徹骨的恨意，還有……殺意。”

“主的意思是慕瑾汐想要殺了主？”暗衛有些不解的問道：“她為什麽要殺了主？她根本就沒見過主不是麽？”

“那本皇就不知道了。”宇文景哲搖搖頭，完全也是極其不解地道：“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麽？本皇做事素來隱蔽，連宇文景遇都未必能查到本皇做了什麽，那個丫頭怎麽可能知道呢？”

“主，就算慕瑾汐知道主做過什麽，可是主可沒對她動過手，她又哪裏來的恨意和殺意？”暗衛並沒有懷疑宇文景哲的猜測，因為宇文景哲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直覺，他的直覺救過他很多很多很多次。

“所以這才吸引人啊……”宇文景哲好似饒有興趣地道：“這樣的丫頭，本皇喜歡的緊，見多了那些對我趨之若鶩的，自然也就想要換換口味，起來，那個慕瑾姝，倒是個沈得住氣的，本皇那麽誇，都沒見她露出一絲一毫的羞澀，慕家的心可不啊！”

“主的意思是，慕家想培養出個後宮之主來麽？”暗衛在宇文景哲面前話自然從來都沒有多少隱瞞，聽到宇文景哲這麽，自然也有些否認地問道：“可是回來，這慕瑾姝已經被太後厭棄了，能有什麽作為？”

“做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宇文景哲耳朵微微一動，立刻冷聲道：“有暗器，躲開！”

站在空間裏的慕瑾汐看著宇文景哲和暗衛沖出馬車四散躲避那些憑空而來的弩箭，當下冷聲道：“煙寒，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特別討厭？”

“汐，此人武功高強，恐怕弩箭並不能傷到他。”煙寒感受到慕瑾汐情緒的變化，自動識別了她此刻的情緒，可是得出的結果卻讓煙寒十分不解。

憤怒，悲痛，恨意……各種覆雜的情緒交織，讓煙寒明白，原來人之所以有別於她，就是因為人始終不會有單一的情緒出現，他們的內心更加豐富，也更加覆雜，這是單憑機器識別無法學會的東西。

“傷不到也無妨。”慕瑾汐看著狼狽的宇文景哲，語氣中聽不出有任何情緒，“能定位跟蹤此人麽？”

“汐，此人並未留下傷人痕跡。”煙寒雖然識別出慕瑾汐的情緒不同，但是依舊只能認真地將結果告訴她，“所以並不能跟蹤定位此人。”

“行，這樣也算是出了口氣。”往日裏溫文爾雅的六皇遭遇刺殺，在鬧市狼狽逃竄，本身就讓她覺得痛快了。

“對方已經超出射程範圍。”煙寒感覺到慕瑾汐微微出現一絲的開心，但是也只能如實告知，“射殺結束。”

慕瑾汐看著暗衛扶起宇文景哲，京兆尹帶著官兵趕來，不斷地賠不是，還派人四下尋找刺客，當下直接關掉了屏幕，坐在椅上許久沒有話。

煙寒不敢打擾慕瑾汐，所以也沒有繼續開口。

“煙寒，你剛才那棵樹，那棵樹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慕瑾汐沈默了也不過一會，很快便起身一邊往那棵樹的房間走去一邊問道：“我先前一直特別不明白在空間裏為什麽要種這麽一棵樹，你來跟我解釋解釋？”

“汐，這棵樹對應的是五行符中的木。”煙寒聽到慕瑾汐這麽，便當下解釋道：“所以，咱們空間裏所有關於木質的再生品都是源自於這棵樹，比如弓弩，之所以源源不斷的能夠供應出來，自然也是因為這棵樹。”

“木質品？”慕瑾汐聽到消息這麽，不禁有些遲疑地轉頭看了一眼水池道：“那現在這空間裏用的東西，比如這個水池中的水，若是我遲遲找不到水符，有一日也會枯竭的是麽？”

“可以這麽。”煙寒應聲道：“汐你現在所用的是空間本身擁有置換的功能，就好像你拿走了一塊玉石，那是因為有碧玉石在，所以玉石還會再生，比如藥材，你最先開始拿走藥材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補給，那就是因為火蓮沒有出現，火蓮出現以後，所有的藥材再生的速度就會加快很多。”

“現在五行符還差幾個，那我得去哪裏找呢？”慕瑾汐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先前以為空間是永遠都用不完的這種想法其實是錯的，若不是母親為自己留下的東西夠多，也許自己遲早有一日會敗光。

“汐，很多事講求緣分，其實空間能有現在這等規模，也已經足夠讓汐你傲視整個天下了。”也不是煙寒安慰慕瑾汐，而是她的也都是事實，畢竟不管怎麽，有了空間在手的慕瑾汐幾乎是想殺了誰都殺了誰，好在慕瑾汐並非心思不正之人，否則的話這天下只怕要亂了。

“不過，你上次不是不找齊五行符是不能開啟權限的嗎？”慕瑾汐突然想到什麽一般，有些詫異地問道：“現在怎麽可以提及五行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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